春光

 

如同我不能想象你的過去

我也不能想象你的后來

你說，旋轉(zhuǎn)后的世界

會美成什么樣子

 

我看見你的紅裙

像一條火紅的魚

穿過沙漠然后變成羽毛

 

整個春天，我都無話可說

那是一道明媚的影子

它劃過天空

也劃過我的眼睛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 二拐

“我在北戴河，親愛的。”

 

二拐留下話，牽著馬走了

《致友人》之后

基本上我和這個男人

分了道揚(yáng)了鑣

因?yàn)樗幸环之?span lang="EN-US">

叫：拈花一笑

 

去三單的路上

二拐帶我沖上七十度的坡

然后他點(diǎn)燃煙望向遠(yuǎn)方遠(yuǎn)方

高處是群山低處是玉米地

我和二拐一樣

揚(yáng)眉時輕佻不揚(yáng)眉時

苦大仇深，于是見誰都愛

愛得孤獨(dú)，愛得朝不保夕

 

文學(xué)時期的二拐不叫二拐

那時候的他寫梅子也寫小詩

“曾經(jīng)裸男 曾經(jīng)血肉模糊”

二拐的詩就像二拐的臉

嚴(yán)肅到喝下酒去

在胃里翻笑

 

在祖國最南邊，流浪者吹響號角

帶著借來的兩百塊錢

穿山越水，越水穿山

拐良家婦女入東白之地

天高得不能再高

地低得不能再低

 

某年某月，二拐醉于街頭

逢人便問：姑娘，

去呼倫貝爾草原怎么走？

一姑娘回答：往北再往北一點(diǎn)

有打水的女人從陶罐里倒出銀河